作为当今日本影视圈占有一席之地的青年实力派演员，山田孝之似乎并不满意目前所取得的成就。为此，他请来与之有过合作的导演山下敦弘，阐述了自己的想法：即山田本人担任制作人拍摄一部电影，最终目标则是勇夺国际三大电影节之一——戛纳电影节大奖。山田言出必践，率先成立了自己的公司。他计划将某个变态杀人狂的故事搬上银幕，而请来的主演居然是以“治愈”“可爱”为标签的童星芦田爱菜。这一连串不按常理出牌的神展开令山下导演瞠目结舌，但他还是被山田制作人绑架去了解日本电影市场、戛纳影展的流程、获奖的可能性，甚至还拍了一个样片四处“蒙骗”制作费。不靠谱的企划逐渐成型，山田孝之的戛纳之梦近在咫尺……

追更感想：因为是边追边记录，当发现故事的走向朝着『一个典型的制片失败案例』发展时，心情还是蛮囧的。剧中记录下的项目筹建过程值得一看，山田作为制片人挖下的各种坑也请新手们注意规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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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项目的制片人，说通俗点就是攒局的人，由他发起并促成一个可执行的电影项目。这个人通常自身要具备较高的电影艺术修养，且有较强的融资能力和商业运作能力，承担项目投资回报的后果。

在《山田孝之的戛纳电影节》这部伪纪录片中，我们看到山田孝之试水制片人这一角色，实际推动着电影项目的进度。该片的动人之处也正在于严谨的展现了一位制片人从零冲击戛纳之路，以假乱真。

——成立公司

制片人多有自己的公司，大型制片厂会和多家制片公司签约，联合制作电影。片中山田孝之煞有介事的成立了『戛纳有限公司』，地点设在横滨。

作为演员的熊猫君的战绩

名字好直白的戛纳有限公司

——找项目

要拍摄一部怎样的电影，通常在项目搭建之初，制片人就已有计划。山田孝之为冲击戛纳准备的题材是美国著名连环杀手Edmund Kemper。Kemper是非常聪明的反社会型人格，小时父母离异，他展现出虐待玩偶、虐杀动物的倾向。16岁枪杀了自己的祖父母后，他被送往专门关押精神病罪犯的州立医院Atascadero State Hospital，入院期间凭借优异的表现成为医师的助手，并背下28种精神测试答案因而21岁即通过测试回到社会。当发现无人监管自己后，Kemper前后奸杀并尸解了5名年轻的女搭车客。1973年他杀害了母亲及其好友，在逃逸途中因沮丧于无人发觉自己的罪行，主动报警投案。Kemper后被判处终生监禁，是多部犯罪作品的原型。

真实事件改编，更具噱头

——搭建团队

创作班底是山田孝之一手搭建的。乍看无厘头，却又确实奔着戛纳去的。

导演：山下敦弘

戛纳喜欢怎样的日本导演？影像美学水准高的河濑直美；故事讲得沁人心脾的是枝裕和。

山下敦弘曾两次冲击戛纳但落选。他的作品有一点接近是枝裕和，但视角更废柴（或者该用屌丝？个人不太喜欢这个词），细腻到甚至有点无聊，风格在日本影坛是有辨识度的。连环杀手的题材乍看和他过往风格差异很大，但若想展现的是『为何会走到这一步』，这位导演或许会交出一份有趣的答卷。 （当然两人2015年就厮混在一起搞了部同样套路的伪纪录片《山田孝之的东京都北区赤羽》，不过此次选择戛纳题材，ep01开头关于想获奖演员和不得志导演的对话，私认为是有几分真意在的。）

近年来跟深夜剧较劲的山下敦弘

主演：芦田爱菜

连环杀手原型Edmund Kemper身高超过2米，智商高达136，FBI曾评价其『待人友好坦诚，生性敏感，不乏幽默感』。

这样一个有挑战的角色，山田孝之钦点给了芦田爱菜，个人猜测两个原因：

--演员专业度，他评估小戏骨爱菜是可以胜任的；

--话题性，话题引发的作品关注与对作品个性传达的帮助，包括：

1）Kemper与芦田爱菜形象存在巨大反差；

2）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如何演绎弑亲题材；

3）柳乐优弥14岁成为戛纳影帝，芦田爱菜今年才13岁。

后边试映样片时有人提过，这个选择很『心机』。

『说出来吓死你』的人选：童星芦田爱菜。绫野刚的梗来自前作《山田孝之的东京都北区赤羽》

融资时是以这样的三人阵容进行的。

晃晃悠悠三人组

而到了样片拍摄阶段，可以看到戛纳获奖班底的加入。

参与过河濑直美《殡之森》的渡边直树

参与过是枝裕和《无人知晓》的山崎裕

——摸清入围门路

在ep02中，三人去日本映画大学旁听了矢田部吉彦的戛纳讲座。

矢田部吉彦是资深的东京国际电影节工作人员，从02年开始在电影节内工作，07年至今都担任主竞赛单元的选片负责人。关于冲击戛纳的建议，片中纪录到的有：

1、戛纳目前的参赛作品全明星化程度高，20部中可以有18部都是知名导演的全球首映作品；

2、电影的个性是最被看重的，新的导演方式或者表现手法的尝试会加大作品的胜算；

3、与电影节工作人员的人际关系要处理好，了解哪些人对于作品入围有决定权；

4、当今戛纳最具代表性的日本导演是河濑直美、是枝裕和、黑泽清。

矢田部先生认为日本电影对于性描写的态度是不成熟的

在讲座后的私下探讨中，几位资深业内人士给予了三人组更深入的建议，尤其是著名编剧、今村昌平之子天愿大介对冲击戛纳和日本电影式微的理解值得一读：

『一般来说，戛纳比较讨厌好莱坞，已经可以说是厌恶。所以你要做得不亲切。也不是说为评论家拍电影。存在于作家心中的、某种很难表达出来的东西，为了迎合观众而做服务和整理的话，就只能算是娱乐（entertainment）了。要更原汁原味的表现出来，加入类似直接印象会好些，比如用摄影机的视角让她就性别歧视聊上三分钟，这种也是OK的。哪怕说谎也没关系，要将现实的残酷性夸张的进行描绘。总之就是要打破平衡（balance）。』

戛纳是作者电影的大本营，追求极致的个人风格。这点讲座上也有提及。

天愿大介先生对戛纳的解读

『日本人都喜欢大喜利。因为有着相同的认知、相同的生活经历、相同的价值观，所以都很喜欢这种小众的价值观。这就像是体力不支的老年人玩的游戏。而且我觉得日本电影缺乏竞争力，像这种相差甚微的大喜利游戏，就算玩得风生水起，在国内或许很受欢迎，但一拿到国外就会被轻易击败。因为外国人并不能理解日本电影传达的价值观。现在的日本电影，展现的就是当下的日本，我个人感觉这种倾向会愈加明显。业界有自己的一套规则，不知道谁制定的但大家也就理所当然的遵循着了，在那种规则下拍出的电影，一走出国门就很难形成强有力的竞争力。如果不突破，以后会遭遇更大的困境。国外的导演则敢于去突破，所以作品一对比，他们的会更有攻击力。即便我们得了分想逃，但已经完全没有了战斗力，最终正面对决时就会落败。』

以玩微妙文字游戏的大喜利类比日本电影

大喜利（おおぎり、おおきり）是日本演艺圈一种独特的搞笑文化，表演者们在场上根据命题想出搞笑的妙语进行对决。『喜利』即指观众喜欢，表演者也可得利。由于存在文化差异，很多笑点外国人无法直观理解或意会到。所以虽然现今日本也有很多长寿的大喜利节目，却很少输出到海外。天愿大介以『大喜利』这种仅本土能接受的自娱自乐的价值观来类比日本电影海外式微的原因。

——拍摄样片

既没有企划书也没有剧本，但需要开始洽谈赞助商了。山田决定靠最直观的视听感受打动潜在金主。他又攒了一个局，拍摄用于直观展现作品世界观的样片。

此时一般由导演控场，但山下敦弘对项目持续懵逼中，于是脑内已有具体画面的制片人直接进行了把控。

至此我们可以明显感知到，虽然一开始像是在胡闹，但山田的执行力不容置疑。

现场讨论拍摄画面

——融资

制片人通常不会直接投资电影。这玩意儿太烧钱，必须要拉进来金主一起玩。融资能力是制片人核心业务能力之一。

山田的融资目标是一亿日元，相当于600来万人民币，成本很低。他的选择顺序是：曾多次合作的东宝株式会社、有代言合作的索尼、素未谋面的狂热粉丝。

ROUND 1：东宝制作的多是受众广泛的娱乐电影，看中回报率。比如当下在日本最受欢迎的一种电影类型：少女漫改真人电影就多出自东宝。他们家的制作理念与冲击戛纳的风格是不符的。因而在项目没有强有力说服力的情况下（连个剧本都没有，主创阵容看着也无厘头），尽管山田很努力的进行了游说（还摆出了曾主演过累计票房450亿的东宝电影这种数据...），经验丰富的山内章弘先生依旧婉拒了投资要求。感情牌失败。

山内章弘先生与山田君有过多次合作

ROUND 2：从东宝直接杀到索尼，后者的负责人听到拜访目的也是一脸懵，意思意思问了下会否改编成PS游戏，很快就明确拒绝了。

ROUND 3：此处展现了山田作为制片人的融资能力：从SNS上联系了开girls bar的粉丝并最终达成合作。这位未来的出品人、电影行业的门外汉对项目基本没有要求，而是出于强烈的个人情感喜好以及名望的提升就拍板投资。别说山下导演觉得悬，观众都觉得不靠谱。但投资意向就在诡异的追星氛围中达成了。

应出资人要求的合影

——预热戛纳

戛纳电影节每年五月中旬举办，通过官网公开向全球征集作品。一般自上年10月起，有参展意向的影片就会陆续报名并投递拷贝（不一定是完整作品）。在剧中，山田开设公司、组建团队、筹集资金，时间线已走到了7月下旬，而编剧尚未加入团队，剧本杳无音信。

此时制片人山田抛出的建议是：憋在这也没有进展呀，要不，咱去戛纳来趟灵感之旅？

这出行阵势哪像是『挤』出来的穷游，我想说：无耻……

出资人知道你们在『挤』出钱吃这个么……

两人西装革履的观光，还在海边调侃了一番大根仁导演『戛纳的海和热海差不多嘛』的言论（大根仁：微笑脸？？？），此趟戛纳之旅看起来更像是私心之行。

两个煞有介事的观光客

但随着镜头跟随到了巴黎，戛纳预热的真正意义才显露出来。这集实际带出了戛纳电影节的一个选片规则，即矢田部先生在讲座上提及的：人际关系。

戛纳电影节创立于1939年，得益于前任掌舵人Gilles Jacob在任37年间的一系列改革，至今已成为全球最负盛名的电影节。每年数以千部作品（2015年是1800+部）申请参展，如何能让自己的电影被看到、被选上是一门大学问。戛纳注重参赛者的名望（会主动邀约大导作品参展，哪怕已经到开幕前了），同时也致力于培养自己的嫡系部队（通常是从其他竞赛单元成长起来的熟面孔，河濑直美即属此类），但如果你还未摸到过戛纳的门槛，那至少能搭上一条结识选片人员的线也算有益的开端。

目前对戛纳选片有生杀大权的是选片主席Thierry Frémaux（讲座上提到的那位）和现任电影节主席Pierre Lescure，前者的得力助手是电影部总监Christian Jeune（这位仁兄曾辟谣过中国女星的红毯邀请函大多不是他们发出的...）。山田和山下两人在日本同事的帮助下来到位于巴黎的戛纳电影节办公室，将样片和海报亲手交给了工作人员（虽然看起来他们也很意外能碰到人，原本只是打算兜一圈拍摄下就寻个理由离开的吧），工作人员表示会把样片给到Christian，就不知是否同位Christian了。

被逮个正着的戛纳工作人员

之后山下带着山田去见了朋友，字幕注解出现了洛迦诺电影节。虽然不如三大电影节出名，洛迦诺也是历史悠久的国际A类电影节，每年夏季在瑞士举办。小山内先生给大家讲了个八卦，表示法国这边还是蛮欣赏山下敦弘的电影的，把大叔乐坏了。

会见别的电影工作者

之后几人走访了更多在法国的同行，得到了一些感想和建议，这里不再做详细记录。贴两个国内可能有人知晓的受访者：

法国导演guillaume brac，他的作品在豆瓣相对标记人数较多的是《宅男小镇》

法国导演guillaume brac

蔡明亮导演的制片人王琮，两人已合作长达十余年。从2003年《不散》起蔡明亮的长片基本都是他制片。

制片人王琮（Vincent Wang）

另外走访中还由日本电影研究者Dimitri Ianni引出了一段关于日本电影传承的探讨：

『色情片和实录黑帮片，是诞生于同一个时代的类型片。它们很大地改变了日本电影。它们是诞生于制片厂时代的电影，是世界上最具革命性的。现在制片厂已经退出舞台了，年轻导演们没有地方学习，也失去了师徒这种传统的关系。现在是在学校里学电影，在学校里能学到电影吗？我认为电影应该在生活中学习，而不是在学校里，如果你想成为一个好的电影导演的话。』

这里提到的制片厂时代一般认为是上世纪30年代到80年代。这段时期日本曾由松竹、东宝、日活、大映等几大活跃的制片厂控制整个电影市场，发展出了成熟的类型片体系（如剧中提到两类），并以师徒传承的模式输出了许多大师导演和经典电影。如小津安二郎、成濑巳喜男、木下惠介、小林正树是松竹的，黑泽明是东宝的，市川昆在大映和东宝待过，沟口健二在大映和日活待过……随着新浪潮开启，制片厂时代瓦解（虽然厂都还在），过往师徒传承的电影学习模式已经不复存在了。

——剧本创作

预热戛纳之旅的后半程，山田和山下终于开始构思《污秽之森》的剧本。一切看似走上了正轨。

由山下导演速记的剧本大纲

此时！

考验来了……

回国后，两人带着芦田爱菜去奈良，探访了一位重量级嘉宾：河濑直美。

作为大Boss登场的河濑直美

然后河濑直美迅速开启了大Boss的捅刀模式，把三人扎得坐立不安：

『送人的时候把价钱撕掉啊。』

『你要这么说的话，也不用单盯着戛纳啊。无所谓吧，不是戛纳也没关系吧。』

『你要问怎么才能得奖，我是真的帮不上什么忙。』

『你们不会是以为，标题里塞个森林什么的就能得奖了吧。』

『（对爱菜）这里要演杀死妈妈什么的，你能行吗？你不觉得自己像道具一样被利用了吗？可不是那样喊一下就能表现的哦，真的是要杀死自己的妈妈啊，你也有妈妈吧？』

『（对山田）你强烈的目的性一目了然。你自己主动地去靠近戛纳，我觉得这样反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跑偏了。你的路走偏了。』

一个在紧张的偷瞄大Boss

一个被逼问到擦汗

这次会面的后续是，山田被河濑直美说服，以演员身份参与到了其短片的拍摄中，而山下敦弘和小爱菜只能旁观。ep08的前半程是河濑式的剧本。我们看到河濑导演对落泪的山田说：欢迎来到河濑剧组；也看到小爱菜问河濑导演：你最想从演员身上寻求什么。

这真的是很成熟的子役才会问出的问题

河濑式的答案

蜚声戛纳的几位日籍导演中，河濑直美在中国大陆的知名度可能是最低的。这或许与她的影像作品过于私人化有关。成长于古都奈良，自幼以养女身份寄人篱下，这样的生活经历令河濑直美观察事物的角度、对生命的思考更为细腻。镜头影像成为她与自己对话的方式，镜头下的一切则都有着她自己生命历程中某位故人、某一时刻的影子。当她回答小爱菜『想要（与演员）变成亲友』时，我想她希望的或许是与『这个会被我纪录到的人』建立『即便在镜头下也能呈现出真实情感羁绊的私人关系』。而这样的『模糊导演与演员身份界限』的思考模式，是受到现代工业化电影思维影响的山下导演和演员小爱菜无法理解的。

另一方面，河濑直美作为戛纳电影节的嫡系导演，在首次获奖后，是不是依旧不以拿奖为目的呢？『如果没有拿奖欲望的话，就不会继续拍摄电影了吧。』山田一针见血的提出了质疑，没被『初心说』带沟里。

不过，山田有一点一定是被河濑导演带偏了的（或者说因为河濑而更为坚定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对剧本的不重视（甚至摈弃）。面对已经拟定的剧本大纲，山田没有选择继续细化，而是采取了另辟蹊径的手段：

1、与欣赏的漫画家交流剧本创意

2、请对方依据个人解读创作出场景图

3、再反过来请制作团队依据场景图构思具体段落

4、台本？哦……到现场了就自然会浮现出来了吧……

众筹式剧本（难道真不是偷懒？）

我揣摩哈，此刻，桌边，山下导演的心境应该是这样的：(╯‵□′)╯︵┻━┻

确实是很胡闹的方式了。虽然坊间皆传王家卫拍戏也没剧本，但人家经验丰富，曾做过近十年的编剧，他即便不给演员剧本，也是可以做到『心中有本』的；其次，人家是导演，把控全戏的导演。

在ep07的后半段，我一度以为山下会和山田爆发冲突。身为制片人的山田对于团队的把控太过强势，连搞不搞剧本都一锤定音了，山下的存在感可谓越发淡薄。当制片人（或资方）过于干涉创作领域而压榨导演权力时，项目便有滑向失控的危险。

——选角&换角

姑且平和的结束了剧本环节的探讨，接下来需要搭建起演员班底。除了一开始敲定的女一芦田爱菜，其他人选充满了变数。由于制片人山田对项目的把控太过强势，团队内部的矛盾开始逐渐彰显。

以选角环节为例，对于某位配角的人选考量，山田这样认为：『在有前科的人中间进行试镜，从而决定这个角色的演员。』

『……Σ( ° △ °|||)︴』全员再次懵逼。

选角会议，『父亲』的角色决定请村上淳

职业素养高的演员，通常会在开拍前对要胜任的角色集中做功课，以便提升角色塑造的真实感。而『优先选择有过X经历的人担任X角色』，也是在完成一些配角选角时的常用手法。但『角色A的设定是要有前科，那么就寻找真正有过前科的人直接出演好了』，对于山田这么厉害的脑洞，我只能ORZ。

ep08的内部选角会议是一场关于『如何与难搞的boss沟通』的示范。团队没有因制片人不靠谱的提议直接跳脚，而是首先尝试理解山田的用意，然后巧妙的以『无业游民』的选角范围替代掉更为负面的『有前科的人』，最终达成一致的执行方案，并快速推进。

候选名单，包括主题曲的演唱者

换角风波同样激化了矛盾。以『父亲』身份出演的村上淳先生已经入组排练，并有在专业人员的指导下练习上吊动作，常理来说应该已经完成签约。结果山田临时起意，对村上先生的角色先是由男二『父亲』调整为『树』（一棵树是男配几？），后又以其唱功不足决定弃用演员本人。

……村上先生的事务所ディケイド（decade inc. 隶属势力和资源都很大的燃系）真的没有发起抗议么？合约纠纷要怎么解决？这个胡来的流程不仅暴露了项目的不专业程度，于法无胜算，于情也得罪合作事务所，懂行的人不会这么玩，请大家将此处标记为反面教材。

上吊白练了

女二『母亲』幸子的人选，由山田搭线邀请了长泽雅美来试戏。Masami是带着经纪人一起来的，后边当了解到有裸戏的时候表态需要与事务所协商，说明她只是意向接触人，尚未正式入组。而显然山田未告知团队Masami会来，同时也对Masami隐瞒了裸戏部分的事实。这造成了后续谈判的破裂，最终Masami婉拒了角色。

对于介意裸露镜头的原因，她道出了准确的认知：如果现在的自己脱了，那么人们不会意识到这一情节与电影本身的关联性，而只会聚焦于『Masami裸露出演』这一噱头。当然可能找来搭戏的路人甲太猥琐也是一个原因吧……

辞演女二，转为旁白的Masami

最终山田决定以颇具魔幻色彩的模型取代真人出演『母亲』。而随着开拍日的来临，剧组解散的危机笼罩在整个团队上空……

附：

OP M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