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爱梵高:不可能之梦 正片

分类:纪录片 英语2019

主演:休·韦尔什曼,多洛塔·科别拉,罗伯特·古拉奇克,西尔莎·罗南,克里斯·奥多德,道格拉斯·布斯,埃莉..

导演:Miki,Wecel

画工、画家、画匠,这三者的核心区别在于独立精神与自由灵魂。 对于一个人而言,走出去开拓视野,站在更高的维度看世界很重要。与梵高连接了二十年后,站在梵高的故乡,站在梵高作品面前的赵小勇一定有深刻的触动。 纪录片的后面他开始画最爱的奶奶,画老家的巷子,开启原创思维的转变… 这可能是艺术种子的觉醒。

作为一个业余绘画爱好者,持续的绘画过程给我带来的影响谈不上有多大,但却很具体。其中一个具体的影响是,它改变了我个人跟外部世界各种事物的关系。比如,在没有画画之前,每天出得门去,眼睛投向一个混乱嘈杂的远方,内心充满抱怨和没来由的愤怒,与无数活泼泼的生命擦肩而过,从无数奇妙的事物旁边匆匆走过。自以为对身边的一切熟稔于心,其实却是一无所知。正是因为画画,开始注意到四季的移易、风物的变换,开始仔细地观察不同花儿的样子、颜色变化,叶子是对生还是互生的,从某个角度看过去物体的阴阳向背,物体表面的不同肌理,马路上的一条裂痕,横亘眼前的一根树枝,等等。这个变化似乎微不足道,但对于我来说就很重要。能够觉察到自己的这个一无所知,心中开始有了谦卑,老实多了。在这个惶惶不安的时代里,在我这个年龄上,能谦卑一点地活着,复归于对周边事物的好奇与专注,并因了这种好奇与专注,渐渐有了一种持续的喜悦和平静。这不是件容易的事。

另一个具体的影响在于,因为动手去画画,让我找到了一个契机和线索,把过去做过的不同事情,分别开来去理解却总也捉襟见肘的事理,渐渐打通了。过去所学的东西,继而挂在嘴边儿谈论的东西,总要落在某个专业的领域,所谓术业有专攻。这种分别起初有不得已的缘由在,时间长了,专业跟专业之间便有了越来越清晰的区隔,看上去更像是一个个的利益团伙儿,一干人马混迹其间,所谓专业的说辞听上去更像是一些狡猾的阴谋。而我们总是被这样的说辞所诱惑、引导、暗示,渐渐误入一条狭窄的通道,而且确信这就是世界本身的样子。问题在于,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在这个世界上周游一遭,他的无限丰富性、暧昧性、随机性,他所感受到的这个世界的整体性和没有边界性,怎么会因为某一专业的说辞和暗示所限定?在我个人的切身经验来说,这种专业的分别,因为动手绘画的缘故,变得不那么清晰了。因了画画,找到了一条小小的缝隙,切入进去,左拐右行,渐渐打通此前涉足各界而生出的种种疑惑,道路在心中渐渐宽阔起来,眼前慢慢有了光亮。很多以前混乱的思绪慢慢有了条理,以前不明白的事情开始变得清楚起来。 所以,与绘画本身比起来,我更享受这个渐渐明白一些事理的过程。打小接受的教育就是,人得提前有个明确且伟大的目标,将来要做一个什么样的人。样子想得挺好,甚至很具体,等到这个将来时变成了现在时,发现事先想好的那个样子搁不进现实这个时空里去,于是方寸大乱,百般纠结,一路焦虑,搞得自己都不想好好活下去了。 我个人的经历一再地告诉我,人其实是可以做一切的事,有机有遇,种种的幸运,种种的不得已,在我看来都没有那么重要。谁说我一定是个画画的?谁说我一定是个做摄影研究的?没有那么重要,不过是机缘巧合,正好走到了这里而已。

老树:当时确实是这么想的,比如八三年春天的卢浮宫藏品展,稍后一点儿的蒙克的画展,等等,在当时看了真是很震撼。但是真正来了北京,待下来了,感觉反倒不是那么回事儿了。画当然还是天天画,但不知道怎么画了。那些大家的画都摹仿了一个遍,画得挺像是那么回事儿,画谁像谁,可就是不像是自己的画儿,感觉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了。再去看那些越来越多的画展,就更觉得泄气,觉得自己根本不是这个材料,又不是科班出身,怎么也弄不成个事儿。特别是过了几年,结婚了,有孩子了,生活一下子变得非常具体起来了,你还在那里充满理想地画画儿,感觉简直就是在找死!很快,对画画这事儿就有点儿心灰意冷了。除了上课,在外面上各种能挣点儿外快养家糊口的破课之外,唯一跟画画沾点儿边的事,就是给各种文学杂志画插图。从八六年一直到九十年代初,我给很多杂志画了不少的插图,一直到九二年开始做书才停下来。可以说,从八六年到二〇〇七年,有二十年没有再正经地画过国画了。

前卫艺术家的报道专号。除了要采访那些做地下音乐、纪录片、前卫设计的艺术家之外,重点就是要采访那些主流美术圈儿之外的那些画家们。有一段时间,我就在当时圆明园一带的画家村拍照片,跟那些艺术家们天天泡在一起。那些后来名声大噪的艺术家如方力钧、岳敏君、祁志龙等等,就在一起闲聊、吃面条、喝酒。一开始也挺激动,大概人都会这样,喜欢没有管束的自由,喜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过去看过的那些艺术史,那些艺术家的传记当中描述的艺术家们波希米亚式的生活方式在这里一下子给找到了。但没几天我就不那么喜欢了。我跟个旁观者一样看着他们披头散发啸聚城郊荒村,画画、酗酒、打架、搞女人,到处借钱缴房租,跟村民和警察斗智斗勇。要是放到过去,那正是我渴望过的一种放浪形骸的艺术家的自由生活。但我却感觉很失望,一点儿想入伙的冲动都没有了。我远远地看着他们,远远地看着我曾经渴望经验的生活方式,拍完照片,然后走开。 我想在画画这件事上我是彻底地废掉了。有时闲下来想想,我都不明白当初我自己为什么会有那么大的兴趣要去画画,有时不吃不喝不睡,除了生活必需,几乎所有的零用钱都扔进了画画当中,所有的业余时间都用来画了画儿。除了读书和画画,别的什么都没干过,也不想干。可突然一下子,不画了,再也不想画了。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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