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卢拉 HD中字

分类:喜剧片 美国2016

主演:艾利奥特·佩吉,艾莉森·珍妮,坦米·布兰查德,伊万·乔尼凯特,菲利斯·索利斯,大卫·札亚斯,乌佐·..

导演:夏安·海德

2016年8月27日下午去“小津概念书房”,参加一年一度的“半世纪电影编年展”,与大家分享了捷克“新浪潮”电影,后来说到了美国独立电影。观望世界影坛,独立电影虽然在各国存在的形式不同,但不容忽视。我觉得中国电影的希望也在于独立电影(或者称作者电影),他们年轻,视野宽泛,纵然质量参差不齐,但应该有一种客观的包容心态,考虑到他们所处的环境,能在各种压强下拍出个人化的影片,本身就是一种姿态,一种表达。经年之后,一旦闸门打开,说不定他们的努力,便成就了中国电影的“新浪潮”。

之前,观看了上海电影博物馆,虽然中国电影开始于1905年的《定军山》,但真正发轫并铸就辉煌还是老上海的二十年代直至四十年代末。多少令人慨叹的导演、演员与电影,群涌而起,璀灿夺目,置身于那长长环行的光影走廊,那些真诚、多元又质朴的影像,真正的直击人心,却特别可惜的嘎然而止,永远停格于那个泾渭分明的年份。

连日本知名影评人佐藤忠男在八十年初研究中国电影之后,感叹地说,真没想到,中国在五十年代之前,居然能拍出那么多优良的电影,这在世界影坛都是不多见的。

当我走在华山路、武康路,再穿过淮海路(原霞飞路),那绵长的百年老街,那静静矗立马路两边的梧桐树,从巴金到赵丹故居等一长溜名人故居,掩映了多少不息的光影,转过任一的街角,便是扑面而来的历史底色及文化沉淀,仿佛在诉说老上海曾有的五光十色,也只有在这样慧心不语的地方,才能创作出那么多生动开胃的经典影像。这散布又错落有致的历史参照物,以及沁人心脾的静谧之感,在中国其它城市恐怕很难体味。

五十年代之后,上海天马、海燕这两家电影厂一直也在延续拍摄,但渐行渐远,大多已远离了电影本身的内涵,或者说变了味,概念化,脸谱化及教条化趋势,越来越明显。当然,《我这一辈子》《早春二月》《林家铺子》《李时珍》等片,现在看来仍堪称佳作,但还不能跟老上海的影片类比,更无法作等量齐观。

“文革”十年更是走到了一个愚不可及的蛮荒极端。才华横溢的谢晋拍摄的电影《春苗》,风头无二,但阶级斗争这根弦,总是主调。同时期的《决裂》《欢腾的小凉河》《第二个春天》等片,无不打上阶级斗争的烙印。

其实,中国电影人一旦给点阳光,便会灿烂,我始终相信这一点,他们有能力拍出更多的好电影。无奈规条束缚,总是让中国的电影裹足不前,甚至退化到一种极为低能的状态。

我一直关注各国小制作电影,主要是没有得奖的那些强烈个人化印记的光影。这里面有几种原因让人们容易疏忽她们的存在,一个是难以看到,受众很少,二是即便电影拍得相当不错,却因为这些导演或者说作者习惯性不愿参加影展,而不被大多数人所熟知,有的甚至拍出来都不怎么宣传,杜绝一切商业行为,似乎是他们的共识。因而,这些电影作为产品面世,只有赖于观者的发现与推介。

120年的光影,这种被影评人和观者发现的遗珠已屡见不鲜。想想,单美国一年就出品二、三百部独立电影,这些个人化风格的倾心创作,总是能让我们眼前一亮。有的甚至让我感觉,他们有的比欧洲那些小制作电影走得更远,更接地气。所谓接地气,他们无一例外地都是现实凛冽性的题材,先锋性的表达,在真实电影、纪录片与剧情片之间游走,极易让人混淆影片的类型和风格。

其实,这也是五十年代德国电影人克鲁格所推崇的个人化风格,他的《告别昨天》即混杂着多种成分,杂糅于一体,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用其先锋性的艺术表达大大地解放观众的想象力。“奥伯豪森宣言”所阐述的也是同样的观点,如同他的一句名言“我们与昨日的分离,不是因为无法跨越的深渊,而是因为变迁了处境”。女孩阿妮塔从东德来到西德,境遇就不一样了。

夏安·海德的《塔卢拉》(2015),便是美国一部不错的小制作电影,她涉及一个流浪女偷娃的主题,看似被迫,却也弄假成真,让失去宝宝的那位母亲声嘶力竭。佩吉出演的流浪女塔卢拉,本来与男友尼可四处流浪,在田纳西的月光下,奈何尼可不想跟着她去印度去攀登喜玛拉雅山,他只想回纽约曼哈顿母亲的家,便偷偷地开溜。

塔卢拉只得驾着破房车来到纽约找尼可。尼可的母亲玛歌说他不在,的确他没回来,去哪不知道。此时的玛歌正处于人生的低潮期,夫妻感情早已破裂,老公逼她离婚,身为婚姻教育专家的她,对自己的触礁的婚姻与家庭却无能为力,多少带点讽刺意味。影片善于营造有限度的比照,也是让观者多一分联想。

这时,生活已进入极度困境的塔卢拉在偷吃剩饭时,无意之中被正开门的糊涂女人福特当作酒店管理人员,被带进屋,请她帮下忙。虚荣又酗酒的福特,说躲了丈夫来到这,准备去见一个大款,而这孩子是她的累赘,因为她不会带,所以,让塔卢拉带下孩子。正走投无路的塔卢拉,虽不情愿,但只得接受。

改不了偷窃毛病的她,见了可心的东西就拿,但宝宝是要带的。等福特沮丧地回来时,已醉得一塌糊涂,倒床就睡,塔卢便想着离开,但看到小可怜哭天喊地,不忍心丢下她,只得抱起小宝宝一同离开。等福特醒来时,才发现自己的宝宝不见了,接着警方介入寻找。

这时的塔卢拉抱着孩子找到尼可的母亲玛歌,玛歌从一开始的拒绝,到慢慢的接纳,当然,这得益于塔卢拉谎称这宝宝是尼可与她所生。一起生活,难免起些小摩擦小纷争,比如塔卢拉的恶习不少,偷盗不说,竟私自把玛歌丈夫的油画一一撕下来重新妆容,还在楼下货车旁吆喝着叫卖果汁,种种习性格格不入,玛歌却不得不忍,因为麦迪是她的外孙子啊。

两个不同背景的女人一起生活,本身就是让人极为开胃的事,一个野性粗俗,一个高知孤傲,相同的是都处于人生肿胀的困顿期,虽然境遇不同,却也不得不相互取暖。纵然吵得鸡飞狗跳,却也乐在其中。还有一个逗比的小宝宝凑热闹中和一下,矛盾总是能在激越中和缓下来。看着丫丫叫的小家伙,心即刻被融化。这涉及人性,一个爱的变奏主题。

这里有一个插曲,玛歌老公史蒂芬邀请玛歌及塔卢拉前去家宴,这时的玛歌的老公已与来自不丹的同性恋人同居,史蒂芬问塔卢拉,你的名字是因为塔卢拉·班克赫德(好莱坞著名女演员,曾出演过希区柯克的《救生艇》,其个人表现力独树一帜)而来的吗,塔卢拉说是,又说不是,是因为父母亲当时在一家塔卢拉度俱乐部怀上她的。

史蒂芬说,塔卢拉·班克赫德说过一句名言“如果生活真的重来,我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史蒂芬不经意地问玛歌,我们的马可是在哪怀上的,玛歌说我当时正在阅读,没想到,这一说引来争论,相互指责,还未离婚的夫妻又吵闹起来,不欢而散。

这段时间,电视和《纽约时报》都有麦迪小宝宝失踪的报道,这让塔卢拉惶恐不安,偏这时在公路边,被麦迪那位糊涂的母亲看到,追寻未果,警方得知这一消息,加之史蒂芬报告了警方,警方找到了玛歌。福特对玛歌说了实话,的确跟塔卢拉说过,觉得小家伙是她的精神负担,她无法安然地带着小宝宝,常想着不要她,那天也是故意地让塔卢拉带,可一旦麦迪真的不在,人就不行了。

这时的塔卢拉却早已抱着小宝宝来到海边,也是马可当初决定跟随她远走天涯的地方,她祈求苍天保佑小宝宝,她感觉到了小宝宝的不对劲,怕是生病了。这时马可意外出现了,询问事情原委,遂一起来到医院,无法顺利登记就医,只能急诊,马可让她赶紧离开,一切由他揽下。的确,她离开了,下到地铁站,面对急驰而来的地铁,她犹豫,她不舍,她焦虑,她还是回来了。

小宝宝哭泣不止,她一抱,小家伙就不哭了。当然,警方、福特及福特的老公罗素急切赶来,塔卢拉对福特说,你根本就不爱麦迪……

但麦迪是她的女儿,警方令她把小宝宝给福特,她不给还能有别的选择吗。警方带走了她。车上,警长笑着问她,你总是这样养成保护婴儿的习惯吗。她微微地笑。是啊,谁能像她那样爱着麦迪小宝宝呢。

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疏离与冷漠,孤独与寂寞,雨水与烈酒,混合着人心难以解开的结,《塔卢拉》看似围绕着小宝宝失踪展开,其实乃有关人与人如何眷顾生命的本身,玛歌跟素不相识的塔卢拉,有了母女般的交集,而二人因为小宝宝麦迪作为爱的纽带,从怀疑中走到了各自的内心,但这种信任又是极为脆弱的,因为她们本就不是一个阶层,想法随着境遇的不同,而骤生矛盾。

片尾,玛歌来到之前跟塔卢拉带着小宝宝一起来的公园,她躺下,一片绿叶飘落,她慢慢升起,失去地球引力,她拽住了树枝,如同塔卢拉所说的,总是常做这样的梦,感觉身体失去了重心,飘起上升之时,她就拼命地抓住树枝。没想到,这个焦虑的梦境延续到了玛歌的手心。这是人与人爱的密码,经过时间的凝情作用,有了弥合的作用。想必,玛歌在静静地等着塔卢拉吧。

2016、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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