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授课程 正片

分类:纶李片 法国2008

主演:乔纳森·扎凯,克莱尔·博德,亚尼克·雷尼埃

导演:乔克姆·拉弗塞

充满潜力的网球好手16岁的乔纳斯,既有课业上的难题,又有性爱上的不满足。在脱离伦理家庭的环境下,青春期少年乔纳斯成为三个中年人皮耶(男)、迪迪(男)及娜塔莉(女)的私教对象,从网球运动,到中学课程,到性教育。三个成年人用最特殊的方式来共同教育一个正发育成长的男孩。

运动与性爱

网球与性爱的教育,如影随形。乔纳斯是网球好手,但在和女朋友的性爱中,却不那么从容。电影告诉我们,每一段网球训练之后,就有三个中年人与乔纳斯关于性爱的讨论。他们的讨论自然和谐,干净温馨,并没有任何不洁的内容。包括性姿势,性倾向,及男性身体与女性身体的构造等等。随着乔纳斯的训练的深入,他的性教育也从理论转向了实践。乔纳斯和女友之间的性爱实践并不顺利,于是,在三个中年导师的影响下,他逐渐抛开了女友,加入了和三个中年导师之间的性爱实践中来。

电影环境的虚拟性与实验性

这并不是一部成年人非法诱导青春期男孩的性侵电影。首先三个中年人是男孩母亲的好友,他们受到了母亲的托付,照顾乔纳斯。乔纳斯与三个中年人之间的关系有充分的信任,信任这一点是重要的。因为这里面没有强迫性,只有实验性。Jonas的世界很小,除了偶尔走走过场的家人和女友之外,他的整个世界基本上就是接受三个中年人的私人课程,从网球,到中学课程,到性教育。

他们四个人构建起了一个其乐融融的家庭,也就是一个虚拟性的空间,有一定的独立性。我们所说的性爱教育和知识系统的教育,就是在这个虚拟的独立空间展开的。尽管乔纳斯的家庭——哥哥,母亲和父亲分别在他的环境中都出现了,但是三者基本上对他漠不关心。其中,最为大胆的部分,就是三个中年人开启的,对青春期男孩乔纳斯的性教育。性教育的方式非常大胆,先是言传,后是身教,乔纳斯自己与女友的性爱实践失败后,他先是观看中年人之间如何做爱,然后体验中年人对他的口交感受,最后他被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插入。所有这些内容基本上都是发生在独立的相对封闭的空间中的,所以有着一定的虚拟性和实验性,减缓了社会焦虑和道德焦虑。

教育与自由的界限隐喻

翻译成《自由学生》也好,《私授课程》也好,标题传达出了教育与自由的关联。自由学生就是乔纳斯。他从三个中年人身上开始接受私授课程。网球和性爱这两项运动是青春期男孩乔纳斯最感兴趣的两件事情。恐怕再也没有比让一个青春期男孩从事自己最感兴趣的事情,最有效果的自由教育了。

乔纳斯遇到的最现实的难题就是,他因为喜爱网球,花费大量时间在网球的训练上,以致耽误了他结业会考,面临着不能毕业的风险。他需要从运动和教育之间,取得时间上和精力上的平衡。在三个中年导师(其实他们的导师身份只是在乔纳斯不能结业、和父母不能给予帮助的特定条件下,互相促成和建立的)的协助下,乔纳斯逐渐脱离了学校教育和家庭教育,成为一种自由教育的实践者。这种自由教育,在三个导师的监督下,和谐进行。男孩乔纳斯在心理上,在身体上,在肉体的快感上,在精神世界的发展上,取得了一种有限理性的平衡。到此为止,我们惊叹于自由教育所给人提供的一种美妙的平衡,和身心的愉悦。

然后,很快,教育和自由的界限,被突破。

理性与实践

乔纳斯被告诫性是一种知识,可以循序渐进地学习,获取,并达到满足,和人学习其它知识一样。康德的《理性、兴趣与实践》对于实践理性有很透彻的描述。如果我们把走出自然状态,进入法治状态和迈向和平看作是康德整个哲学探索的主旨,那么冲突与共存、矛盾与协调便是这种实践哲学所要处理的首要问题。当然,对康德而言,这种处理的最终依据只能是人类的有限的理性。尽管人类的理性是有限的,但是能够发现这种局限性的却也仍然是理性本身。乔纳斯的私教课程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乔纳斯与皮耶

其实整部电影始终都在围绕着理性与实践,欲望与道德的思考。在乔纳斯完成了他的性爱体验课之后,皮耶单独承担起了乔纳斯的教育。皮耶一方面给他教授人文主义的课程,一面教授专业知识,还包括给乔纳斯的性体验。在一次给乔纳斯的口交后,皮耶冲动地插入了乔纳斯。乔纳斯虽然没有反抗,但是心理表现出了抵触。但是电影并没有从法律上将这种侵犯定义为性侵,而是展开了对乔纳斯的内心活动的描述。他先是在皮耶面前表现得心不在蔫,无法集中精力,而后他把实情告诉娜塔莉的时候,娜塔莉并不帮他说话。母亲回来看他,他对母亲的关怀表现出了拒斥。终于,他在皮耶面前发作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同性恋?你对我施暴了。”皮耶也很生气:“我并没有虐待你,你可以叫警察来抓我。”乔纳斯因为要补习,所以并不打算准备离开皮耶。皮耶暴躁地将乔纳斯赶出了家门。电影镜头显示,乔纳斯在街头上冷静下来之后,回到了皮耶的家。在乔纳斯与皮耶的共存关系之间,冲突与共存、矛盾与协调已经成为实践哲学所要处理的首要问题。乔纳斯有自己的现实目的,而皮耶也并不能做到理性上的完美。

欲望与道德

皮耶教导乔纳斯说:恐惧就是一种诱惑。我们不妨说,任何新领域的开辟,都伴随着侵犯。恐惧的心理的形成,就是侵犯的结果。侵犯导致了恐惧。如果恐惧被克服,就会成为一种诱惑,继续去施行,还会有新的边界等待他去开辟。势必也会有新的侵犯行为的出现,新的恐惧心理的出现,但是人在这种新的边界的克服中,已经有了驾驭自己的经验了。任何教育在让男孩走向男人的过程中,都存在这样一个侵犯过程。

可是,情节显示,性并不是完全是一种知识。它对心理有影响。成年人都很难冷静地驾驭性。对青春期男孩的插入,就是中年男人情不自禁的后果。他已经脱离了理性实践的边界。

这也是一部成长电影。从理性到实践,欲望与道德,预示着成长的过程。男孩向男人的世界成长,并不是单纯的年龄,他的小世界被大世界所插入,并成功地开始享受大世界插入的快感,他于是长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而一个成熟的男人的世界里,不需要父母和家庭的位置。电影的最后的一个情节表明,乔纳斯在兴奋与焦虑中,被告知通过了考试。他在自由教育中,长成为一个男人。

加缪与纪德

电影中,皮耶对乔纳斯的教育,出现了几次加缪和他的最后一本没有完成的小说《第一个人》。这本书被乔纳斯当做礼物,送给了他的女朋友。其实,在法国作家中,加缪和纪德的作品,跟本部电影的哲学主题非常相关。

加缪的荒诞感:加缪认为这个世界是不合理的,这是人们可以明确说出的表述,就像男孩乔纳斯表达出他受到了皮耶的性虐待。但是,荒诞是这一不合理性与人的心灵深处所呼唤的对理性的强烈要求的对立。人没有办法对抗环境,又感受到了荒诞,于是,这就产生了荒诞感。加缪的作品体现了适应工业时代要求的新人道主义精神。这种新人道主义精神成为人们进行实践的指导。在乔纳斯看来,皮耶的行为已经触犯了这种加缪的这种新人道主义。

但是皮耶的行为,自有他自己的纪德式的辩解。纪德一生就像《背德者》中的米歇尔一样在道德责任与真诚自我之间,努力寻求一个平衡的支点。陷入一种预设的欲望与道德的两难境地而无法解脱,在人格上也表现出二元对立的结构。纪德说,“无论说什么或者干什么,我好像总是被分成两半,一半在后面看着另一半在前面犯错误,在看笑话,无动于衷,或者煽耳光,喝倒彩。当一个人是这样地被撕成两半,他是无论如何不能有一颗诚实之心的,甚至无法理解诚实二字为何物。”不知道是不是符合形容皮耶本人的欲望与道德。

这是一部初看上去相当令人困惑的电影,有着不同角度的解读。其实它并不是法国电影,电影是比利时导演约西姆·拉弗塞( Joachim Lafosse)的作品,电影的背景也发生在比利时的首都布鲁塞尔,但是内容却很法国。主人公乔纳斯是乔纳斯·布洛凯(Jonas Bloquet)扮演,如今已经长成了一个性感男人了。其中扮演乔纳斯哥哥的,就是《德州,北海》中和男主角母亲私奔的小模特托马斯·库芒(Thomas Coumans)。亚尼克·雷乃(Yannick Renier)参演了《巴黎小情歌》,乔纳森·扎凯(Jonathan Zacca?)参演了《我心遗忘的节奏》(De battre mon coeur s'est arrêté,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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