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厅 更新1

分类:爱情片 美国1972

主演:马里莎·贝伦森,麦克尔·约克,乔尔·格雷,丽莎·明奈利,赫尔穆特·格里姆,Pierre·Franc..

导演:鲍勃·福斯

《卡萨布兰卡》的原作剧本《人人都去里克酒店》(Everybody Comes to Rick’s)本来在百老汇无人问津,被华纳慧眼识珠,才改编成了这部伟大名作。既然里克的酒店里鱼龙混杂,各色人等一应俱全,而这个故事除了爱情主线外,本身政治意味就很强,不少影迷喜欢将酒店里出现的角色与当时的政治势力一一对应起来,譬如里克自己就象征着美国在1930年代的孤立主义云云,也不见得全是过度解读,可以提出伊尔莎从美国人改成挪威人,雷诺上尉从意大利人改成法国人的设定当做证据。这样因为改动主要角色的设定,让影片衍生出更丰富象征的情况,也发生在1972年的电影《歌厅》中。

在克里斯托弗·艾什伍德的《柏林故事》中惊鸿一瞥的莎莉·鲍尔斯是土生土长的英国人,她的原型人物确有其人,艾什伍德这样描写两人的初见:“她的手指甲染着翠绿色,不幸地沾满了烟灰,脏得就和小女孩一样。她很忧郁……脸长而瘦削,粉底刷得死白,棕色眼睛特别大。这双眼睛应该颜色更深点,跟她的发色和染眉笔的颜色更搭。”除了脸型不符,气质更加撩人之外,丽莎·明奈利完全就是从书里走出的莎莉·鲍尔斯——不过,这次她是个美国人。

实际上,音乐剧版的《歌厅》里,莎莉保留了英国人的原设,作家则成了美国人,电影交换了两人的国籍,剧情重心也偏向了莎莉,她还成了一位美国大使的女儿。音乐剧的故事是爱着英国女歌手的美国作家被迫分手离开,电影里却变成了从小失去母亲缺少父爱的美国少女一心向英国留学生索求爱情。那位存在感超强,男女通吃的花花公子马克西米利安在音乐剧里只是个戏份寥寥的炮灰,但是在电影的第74分钟,和莎莉拥舞的他伸手将布莱恩拉至身边,拥抱在一起跳舞,布莱恩的神情从抗拒变为沉醉,音乐戛然而止,布莱恩居于莎莉和马克西米利安之间,看着面前两人越贴越近,眼神又犹疑惊慌起来,几乎是落荒而逃。虽然两两互通款曲的感情线非常新鲜,这个片段乍看上去不过只是性张力十足,如果考虑到他们各自背后的国家,布莱恩的表情变化立刻就显得其味无穷了起来。

因为大幅更改了两位男角的剧情,《歌厅》的主要角色里就只剩下美国人莎莉拥有可以见光的身份,其他人不是同性恋双性恋就是犹太人。不要说是在1931年,魏玛共和国崩溃,纳粹崛起的柏林不容于世,就算在1972年的美国,涉及“流产”、“同性恋”、“反犹主义”等敏感话题的《歌厅》也是横空出世,石破天惊。影片为这些话题张目的勇气可嘉——其展示方式绝不是空谈口号,而是含蓄却触目惊心的。布莱恩和马克西米利安的暧昧关系若放在其他电影里要么不会挑明,要么必然有火爆床戏,《歌厅》里用简简单单一句“So do I”说破。莎莉去流产的经过也只有一句台词,两人的冲突在此达到最高潮,接下去只能是黯然分手,莎莉的最后一首歌曲是与影片同名的《Cabaret》。副线里,主角与纳粹的直接冲突只有醉酒后挑衅的那一次,镜头也没有给予正面描述,配角里犹太情侣的心路转变和为数不多的外景中普通市民与纳粹分子力量的此消彼长却让人胆寒。全片最明亮的一个场景发生在露天啤酒店内,年轻的纳粹分子以天使般的声线高歌一曲“Tomorrow Belongs to Me”,在场观众也齐齐跟唱,局促不安的老者成了人群中的异类,这是唯一一首在外景中演唱的歌曲,也成为片中最黑暗的一幕。

传统歌舞片对所有场景一视同仁,任何一幕都可以化作随时畅舞的舞台,《歌厅》里将大部分歌舞表演都限制在夜总会内,一反歌舞片的超现实色彩,刻意追求现实性。所有歌词都大有蕴意,预示了人物的心理变化和时代的变迁,莎莉的歌曲唱的是个人的情感和欲望,乔尔·格雷饰演的主持人唱出了社会与政治的隐喻。布莱恩是裹挟于时代洪流中的见证者,他来到柏林,他又走了,就像这个故事的另一个改编版本名为《I Am a Camera》一样,他拍摄下这个旧日世界崩溃前的那一瞬间。就他的剧情而言,国籍似乎并不重要,但因为明媚、世俗,野心勃勃又天真热情的莎莉肯定是典型的美国大妞,布莱恩好像也只能去当一个英国小受了——现实中,出生于英国的艾什伍德在二战爆发后来到美国定居,并于1945年出版了《柏林故事》。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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