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日韩剧 地区:韩国年份:2015
主演:李沇熹/车胜元/李星民/金载沅
导演:金尚昊
更新:2022-12-09 22:57
简介:华政 名利场
第七篇 化险
对于真心实意,有个极为残酷的法则:发自肺腑地对待一个人,不是得到一生的知己,就是得到一生的教训。
这句话也同样适用于化名火伊的贞明公主与时任火器都监校理的洪柱元的相处之道。此前在东瀛遇险时,火伊甚至不惜以身试法,不怕被幕府众人抓到关监,也要带给洪柱元以无罪的机会,为的就是洪柱元有搭救众人,挽回局面的时间和机会,于是这一次,该轮到火伊来承担这番责任和负担,这让她时时如针芒在背,必须在有限的时间内开动脑筋,为搭救洪柱元找出真犯,还他清白,给火器都监以继续存在的理由。
从剧情来看,办案的过程并不复杂,但却写得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这其中还安排了一个小小的伏笔,非常值得一提:
身为王上推举办事人的许筠,实际上并非忠心为君上李珲办事之人,原是因为他在查探姜家时,特意干掉了唯一的证人尹道夏,为的是灭口,再给姜氏留一条后路。
撇下伏笔不谈,断案过程中最值得一提的就是剧情主要线索:
关于政事的线索,已经延续到了光海君的报国之志这里。
在十三十四两集当中,说的都是光海君与洪柱元借由火器都监相关事件的处理过程,逐渐意识到两人对于治国与报国这方面,有着共同的理想与决心,甚至有同一目标,都甘心为了理想献身,洪柱元甚至以身作则,就亲身演示给国王看,因此,在国王推鞠当时,洪柱元哪怕受了酷刑,也不肯招认国王是知情者,非要说是自己安排的不可,而光海君则是眼含热泪看着他在意的臣子为了保护他受到伤害,另一面则是在心里暗下决心,要严惩真犯。谁也不知道,最后事情的结果竟然演变成这样:
聪明努力的火器都监匠人火伊,得到姜家长子姜仁佑的帮助,在缺乏直接物证的前提之下,想方设法找出人证,和其他佐证,终于能够证明火器都监这次事故是因为有关匠人受人指使,专门在炼炉内投放硫磺,以期冒出有毒烟雾所致,光海君在朝堂之上,证明了火器都监事故是受人指使,却无法证明火器都监事故究竟是受到何人指使,线索就在这么断了,问题就出在许筠的私心这里。
以相关史书对照,许筠相关问题的爆发,很有可能是本剧下一个看点。许筠究竟有何意图,以后各篇还有详细叙述,但在本周来看,剧情给出的重要矛盾却在改名火伊的贞明公主和准驸马洪柱元这里:
由于火器都监相关事故,使得火伊拼力相救,在此过程中与姜仁佑和洪柱元两人的感情更进一步,姜仁佑是因此了解了这个看似平静的女子,其实内心强大,有着一股无法违逆的意志,而洪柱元则是看到了火伊的真心实意,虽然如此,对她还是有男女界限份际。最突出的表现就在火伊要给被上刑受伤的洪柱元擦拭身体这里,要帮他擦洗身子的时候,洪柱元的抗拒反应甚至从小声拒绝,变为大喊大叫:
-不,不可以~你绝对不可以掀开被子~
结果,两人一拉一拽这几个回合下来,就变成了姜仁佑的笑话:
-你俩在说什么掀开被子呀?
-是在说要把被子掀开吗?
结果两个人一齐高声说是:
-才不是呢~!
那么,火伊与洪柱元的问题究竟在哪里?这样一对正值适婚年龄的青年男女,为什么会以如此熟稔又自在的方式相处?
在解释两人关系的特殊性之前,先要解释一个问题:究竟什么是熟不拘礼,什么是才是无上无下,不知进退?
问题就在于分寸的把握。虽然贞明公主生性活泼,待人不拘小节,打小就被生母金妃斥为:
-你怎么不知道礼仪道理,怎么能违反王室的法度?!
-不能称呼父王,还不快称:殿下!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叫兄长,必须称呼为:世子!
就在那个时候,还不懂事的小公主就会眨巴着眼睛,赶紧叫一声殿下或是世子,但声音却不大,看起来不情愿。看吧,公主就是命好,她的父王和兄长都不责怪她,每次都是由宫内的大长辈出面说和,要么是她的王父宣祖大王对金妃说:
-不要怪她。
又对众人说:
-现在,也只有她,才能让我笑。
要么是她的王兄光海君李珲对金妃说:
-哎,不要这样,无妨无妨。
这就是熟不拘礼。因为特别熟稔,加之亲人疼爱,不愿意让家里最惹人疼爱的孩子拘束于礼法,因此不用礼法管束她,乐意让她以家人的称谓称呼自己,这也是在宣祖大王辞世之前,贞明公主在宫内所拥有的特权之一。但这并不是说,公主就不懂礼节,否则她不会在被生母斥责之后,再嗫嚅地喊一句,那是因为她不情愿,才不会那样称呼家人。
至于无上无下,不知进退的例子,应该例举洪柱元与贞明公主初见时的情境:
当时公主带着幼弟永昌大君李㼁来到宫外,因为不懂得民间的规矩,身上没有带钱,却要了一桌好菜,吃完之后,却拿不出饭钱来,因此受到店主训斥以致谩骂,甚至要痛打两人,这才引得官家子弟洪柱元特地上前说和,并特意帮他们付了饭钱。事后,公主想要向恩人道谢,于是摆出公主的架势问他:
-等一下,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你做了好事,理该领赏。
-令尊的官职也应该说一下,虽然那个无礼的百姓会受罚,但令尊把你教育得这样有义气,也要给他升迁才是~
这番话说得太唐突,又没来由,不由得把洪柱元说得恼火起来。按理说,一对身穿华服的姐弟要了好菜,却没钱付账,他肯帮忙,只是小事情,可是事后这女孩不但不行礼致谢,反而摆这么大的谱,先是大喇喇地问他的身份,又说要派人去打赏,按照儒家礼仪来说,白吃了别人的酒菜却不付账,旁人代为付账,却不懂得得体感谢,还要打探别人的姓名,说是差人去做,这是非常失礼的行为。此时洪柱元并不知道贞明公主与永昌大君的真实身份,不明白贞明公主这番说话是因为她与他确有君臣上下之分,只当他俩是富人家不懂事的大孩子,既不知道民间疾苦,也不懂人情世故,于是好一番教训:
-虽然元宵节有互相分享饮食的习惯,可是商家却并非如此,以后就不要再犯这样的错。
-你这番话也说的太无礼了吧,怎能对初次见面之人提及父亲。
-算了,知也无妨。我是洪家柱元,家父是捕盗大将洪雵。但我不要你刚才所说的赏赐,家父升迁的事也是一样。你该做的就是致歉!
-一来此事并非店家无事生非,你须得先向他致歉;二来,你没有带钱也需要致歉,因此你回家之后需要自行反省,之后再来致歉。若是如此,我就会等你来。
此时此事,年少的洪柱元并不知道眼前带着弟弟来吃饭过节的华服少女就是宫内调皮捣蛋的贞明公主,他只当是官家不懂事也不通人情世故的大小姐,说话也没有分寸,唐突又失礼,于是,毫不客气地训斥了她一顿。虽然说清楚道理,但也忽略了人情世故:
道理不是用来比对错,而是要酌情衡量利害关系,再行定夺。
按照君臣之仪来看,此时带着幼弟离宫玩耍的公主并不知道元宵节民间的实际情况,仅是犯下了无知的错处,身为臣下理应帮忙才是,在帮忙之后,对方提出赏赐,是理所当然之事。可是洪柱元并不知道这一层微妙的君臣关系,贞明公主也没有暴露自己高贵的身份,因此他是以平等,甚至对方在自己之下的身份相待,这才出口训斥,因为听到公主对他使用半语,于是恼怒非常,按照他的想法,哪怕是高官的女儿,对待恩人也该使用敬语才是,怎能如此轻率无礼,当然应该狠狠训斥,要把道理讲清楚,这实际上也正是洪柱元自恃身份高贵,也是世家大族洪氏的长子,父亲也是名满京城的高官,女方身份不可能比他更高的潜意识想法所致。就是因为这种优越感和非要把道理申辩清楚的认死理态度,让他忘记确认受他帮助,又与他争执的少女究竟是什么身份,如何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才是他此番之后争执当中的失误所在。殊不知这位对他使用半语的少女,却是公主,确是比他身份更为高贵,水准也在他之上的人,因此这番不知情由,却合乎道理的训斥就是无上无下,不知进退的范例。
从积极的一面来看,因为公主年幼,时时忘记王室法度的束缚,总是表现出真心的一面,这才让生母金氏担心不已,担心她一旦不按照礼法行事,就有可能会被降罪,灾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降临,因此时时提醒,甚至发展为耳提面命的程度。每次就在宣祖大王的面前,在当时还未即位的光海君李珲面前也照斥不误,因此礼法和王室法度在贞明公主心中留下的印象极为深刻。可是,从剧情细节来看来看,贞明公主并非不知礼节,在她预感到宫内发生变故,宫人们看她的眼色不寻常,待她可亲的兄长已经变成生性残忍多疑的国王,需要小心应对之后,她甚至以极为周全的礼数,向光海君行礼说:
-殿下,您来了~小人给您请安。
这番举动才让感慨不已的光海君更加纠结,实际上,他与他的父王宣祖在某些喜好方面极为相似,在众多兄弟姐妹当中,唯独喜欢不受拘束,又活泼好动的贞明公主,因为她不受沉重的礼法束缚,能说几句天真又直白的话,时时都能给人带来笑声,可是就在那时,最小的嫡出妹妹居然对他自称小人这样的谦辞,可见,就连最小的妹妹,最不知道礼法威严的妹妹也受到束缚,也开始有了改变,这才让他又心软,又想要保护年幼的手足。由此可见,王室法度对人的影响非常之大,对于贞明公主或是光海君这样从小就生长在王家的王子公主来说,法度
从火伊对洪柱元的种种举动来看, 她看到他,神情就不由自主地轻松下来,只要他说几句话,她就会情不自禁地微笑,却不自知,自己装作不在乎不在意,说些无所谓的话,非要让男方决定两人是在以同性别朋友,甚至是兄弟般的关系在相处,还做出种种亲密举动,总是用胳膊搭着男方的脖子,可是每次都会被男方坚拒不受,在确认她是女儿身之后,总是用极为忌讳的态度把她的胳膊推下来:
-唉,这可使不得。
而且,还是用一番特别谨慎的态度拒绝,可是在小问题上,比方说火伊表示就把自己当个男孩子,轻松地相处吧,等到洪柱元轻松地答应下来之后,火伊又不乐意了:
-切~还真把我当成了个男人了么,真是的~
就因为火伊与洪柱元的特别关系,这才引起了光海君的注意,更让他担心的则是火伊初次见到他那番交织着仇恨,埋怨和愤怒的眼神,那不是普通男子应有的眼神,而是极为熟悉的眼神。这一点,显然李尔瞻和金介屎这两人也意识到了,所以才会反复提醒说:
-殿下,您注意到她的眼神了吗。
-殿下,那位,并非寻常之人啊~
那么,在喝茶当时,为什么吃的好好的点心,就因为火伊的礼仪使用得当,反而使得光海君大惊,拔刀相对?这里要特别说明的是从小培养王室法度的宫女子,究竟是什么表现:
以下引用【朝鲜王朝实录】当中相关记录说明
以下引用
【节选】
肅宗 26卷, 20年(1694 甲戌 / (康熙) 33年) 4月 12日(己卯)
妃欲起, 上止之曰: “坐为宜, 何必起乎?” 已而, 入朝廷问安单子,【问安之时, 例用单子。】妃辞以负罪之人不敢受。 上曰: “有可不敢?” 妃遂起, 上问其故, 妃对曰: “朝廷问安, 决不可循例受之, 欲有措辞矣。” 上又止之曰: “何至若是乎?” 妃始以知道【例下之辞。】答之。 上命宫人设盛馔。
引用完
意思是说:
闵妃要起身, 肃宗大王制止说:
“坐着就好, 何必起来呢?”
过了一会儿, 呈上朝廷问安单子,【问安的时候, 循惯例用的单子。】闵妃以负罪之人的说法推辞不敢接受。肃宗大王说:
“有什么不敢的?”
闵妃就起身, 肃宗大王询问她有什么缘故, 闵妃回答说:
“朝廷问安, 绝不可以遵循惯例接受,会有话说的。”
肃宗大王又制止说:
“怎么又是这样?”
闵妃这才以知道【例下之辞。】回答。 肃宗大王命令宫人设盛馔。
以上记录为肃宗朝时,肃宗大王为了接被废位的闵妃回宫而有的相关沟通和联系过程,在对话当中,闵妃虽然离开宫廷六年之久,却仍然熟练运用王室法度应对国王的种种要求,因为她即便被废位,却仍是宫女子,而她的王室法度常识则来自于肃宗大王的生母明圣王后,因为十五岁获选入宫,此后一直都在明圣王后的教导之下虚心学习王室法度和礼仪,因此打下的是年少时开始适应的基本功,因此即便离开多年,也能对愧疚的国王前来,做到以礼相待。而在本剧这里,年轻的贞明公主虽然离开宫廷多年,却是从出生开始就在宫内生活,训练王室礼仪和法度,则是从小开始,认知与常识甚至高于闵妃,可说是深入骨髓,否则不可能会在与洪柱元对话时,使用高人一头,以上对下的半语,措辞却诙谐得体,却仍不显失礼,在与兄长光海君李珲对话时,却使用臣下与君上的对话,应对进退,有礼有节,一时之间,她看似忐忑,却不慌乱的行为彻底震撼了光海君,就因为那样得体王室贵族惯用的措辞,使得她的兄长李珲越发疑惑,不得不出大招对付她,甚至要她吃点心,再喝茶,实际上这就是真正关于礼仪的考量:
若是眼前这名谎称来自倭国的朝鲜匠人,能够做的不卑不亢,大方得体,礼仪进退毫无错处,可就不是一般两班子弟所能做到之事,这是王室法度和常识,必须从小培养,方能如此镇定得体。若是眼前这名匠人做不到,则可认为他只是普通人,仅是对国王有抱怨罢了,不足为患。
可是,眼见这个名叫火伊的匠人居然使出王室法度允许之事,事事应对进退得宜,完全类同宫内王子所为,这就让他不安,甚至爆发了,这才会一时之间无法自控情绪,拔出了长剑,剑指咽喉。这就如同是MBC架空剧【拥抱太阳的月亮】当中,已经失去记忆,成为巫女的许烟雨,在国王李暄与其侍卫云来到巫女小屋内,笑着用气味礼数向云侍卫劝酒的做法,竟然引起国王霎时间行为失控的道理一样:
将礼数化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这才是正妃的惯常举动。如此说来,在巫女的小屋内,李暄的震惊和失去控制的行为就能够解释了,他其实是被一山野村妇如同王后一般的举止彻底震撼了,在他看来,在王淋雨之后,笑着用气味礼数向云侍卫劝酒的做法,甚至连当了中殿将近八年的尹宝镜都做不到,放眼整个朝鲜,能够做到如此的女子也只有许烟雨,可是他所深爱的许烟雨已经死去多年,又如何能够出现在这里?难怪他会一把拉过对面的巫女,失态地问她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同理。在深夜大殿之内,早已习惯独处的国王,其实是被名叫火伊的匠人在他眼前应对进退得宜的礼数彻底震撼了,这是王室对于女子的礼仪和法度,他也无法相信普通的匠人能够做出符合王室礼仪的行为,虽然穿着简陋,却毫无村妇的举止,这才会暴跳如雷,举剑相向。就在这一番曲折之后,麻烦之后跟着麻烦,问题以后还有问题,已经顺利进入火器都监的贞明公主究竟要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光海君李珲又该如何自处,预知下情如何,请继续关注下篇。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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