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爱情片 地区:中国大陆年份:1935
主演:唐纳,周伯勋,吴茵,江青,张新珠
导演:袁牧之
更新:2023-05-30 10:00
简介:一群要进城的乡下人在火车站旁的西洋镜中竟看到了他们自己在城..一群要进城的乡下人在火车站旁的西洋镜中竟看到了他们自己在城里的未来生活情形,似真似幻,发人深省;用音乐来描绘市场萧条时期繁华都市的生活窘态,有讽有喻,横生妙趣。将动画引入片中,成为镜像中的镜像,丝丝入扣,极具巧思。该片是中国电影史上难得一见的艺术佳作,更是音乐喜剧类型的绝世经典。袁牧之在《都市风光》中为我们呈现了一幅上世纪30年代上海的都市画卷。然而影片的主体部分并不具有独立实感的性质,它内置于片头与片尾出现的西洋镜之中,倒映在疲惫颤动的眼眸之中。对于如此的镜像,我们诚然可以将其理解为四个奔赴城市的乡下人的命运预示。影片对城市纸醉金迷下的横流物欲的批判可谓显然。而从另一维度来看,既然是处于虚像之中,我们不妨突出其对于“虚幻”的理解:人与自己的生活隔着一层难以逾越的镜面,人成为了自身命运的“局外人”。那些西洋镜中的灯红酒绿与荒堂悲辛与他们之间本就存在着无法填补的鸿沟。更可怕的是,即使这一鸿沟填平,他们依然无法真正地浸入与把握生活。索求如此存在性悲剧的原因,环境因素显然是基础性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中,现代化的进程始终蒙着多层阴影。外在的洪流始终裹挟着历史中浮沉的人。而实际上,社会现代化本身恐怕并没有“原罪”。假如影片的着力点全在于此,其批判力度反而绵软。因而更让我感兴趣的是故事中的人性演绎。影片中所有的角色都不是扁平刻板的。他们各自有其“愚昧”、“媚俗”之处。李梦华在情书合集中寻章摘句、拾人牙慧来谋取稿费维生;穷困潦倒却终日西装革履、强装体面;遗书也成“创作”,生命“终章”却是落荒而逃。小云千方百计换取华服美裳,却无力支付交通饮食;想真正步入上流,最终落得人财两空。……然而,“人心沉沦”的片面判断恐怕是道德家的建构——以今日眼光来看,我们并不能简单粗暴地否定他们的追求。李梦华追求爱情,小云追求美丽与时尚……每个人物所追求的不过是幸福的一维。金钱在此过程中是交换媒介而非最终目的。每个角色的行为动机都不是一句“金钱”或是“幸福”所能概全的,这是人性本身的复杂决定的——而本我与“镜像”距离的基础正在于此。在多面人性的构境之内,影片同样展现了社会浪潮下人固有的视域局限——这也是“镜像”形成的深层动因。这一点在影片结尾似乎有所暗示。四人在火车站拉扯不止,最终来去无依。俯拍的镜头如上帝视角,克制而近乎冷漠地凝视着这荒诞的一幕。四人在慌乱中各自作出抉择,结局却与不做选择相同。选择在此意味着单一的取向。假如永远站在城市与乡村二元对立的视域中,人生恐怕就永远逃不开单一的选择判断,另一端的镜像就永远存在,幻梦就不会停止。如杨德昌在《一一》中所说,“总有一半,我们看不到”。每个人物都陷落于局促的视域之中,而镜中的“自我”便更加模糊。影片中也有关于“视域”的暗示。其中最明显的是股票交易所中大圆盘的意象——影片中另一个满溢的“圆”的意象便是开头结尾的眼睛。大圆盘周边是汹涌的人流和相接的臂膀,如一个运动的齿轮驱动着都市的资本流动,又如缭乱的瞳孔,折射出人的彷徨与盲目。而影片中的迪士尼短片,可以看作金钱爱情的暗喻,也同样可以看做“视域”与“镜像”的具象化呈现。由此影片形成了“视域”的多层过滤与狭窄化。“镜像”的穹顶下,“我”在多面的中迷失;而在这之外,“我”与“镜像”之间更是关山难渡。因而影片的喜剧外壳之下便剥离出了悲剧的内核——人们奔波流离,观望“镜像”,却又难以反观,因而逃不出“镜像”,最终徘徊原地。和“镜像”中人物观看电影一般,这个袁牧之的都市寓言,又何尝不在“镜”中呢?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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