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克 正片

分类:剧情片 美国2008

主演:西恩·潘,埃米尔·赫斯基,詹姆斯·弗兰科,乔什·布洛林,艾丽森·皮尔,Emile,Hirsch,肖..

导演:格斯·范·桑特

2018年8月11日,我曾经去过卡斯楚,曾经站在卡斯楚影院的巨大霓虹招牌下,拍了一张照。

四年前的那个人,对现在的我来说,已经变得越来越陌生了。我那时便如此瘦弱,有一点点驼背,笨拙地模仿美国青年穿低帮板鞋、长袜、短裤和长袖毛衫。但那时的我似乎要快乐很多,也更勇敢。尽管当时的英语肯定没有现在好,但我还是可以一个人带着我爸沿着Market St.一路向下,可以一个人走进书店,询问店主应该去哪买《山姆大叔》的影碟。我是怎么坐上有轨电车的?是怎么跟那个大叔开始聊天的?又是怎么从卡斯楚打车去了amoeba?很多细节我都记不清了;那时的我和那时的生活,就像路人口中流传的逸事一般,听起来半真半假。

那时的我毫无经验,对爱情和性也没有那么地渴望;更多的是对一种新奇生活的向往。是在那之后的几年里,我才开始陷于身份认同的痛苦中。我在出发去美国之前就应该意识到,那绝不仅仅只是一次暑假外出,而是对我当时信仰体系的彻底改造。所有我在电视上看到的东西都是真的——自由女神像是真的,拉斯维加斯是真的,时代广场是真的,同性恋也是真的。回国后,异国之旅的新鲜感很快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整夜整夜的回忆与懊恼;一种时空错位的可怕惊厥充斥了我的生活,让我失去工作学习的动力。我幻想再次走在旧金山的街道上,幻想一身无牵挂;这种幻想在这几年不可逆转地变得越来越破碎了。时间一久,我便开始怀疑当初的一切是否真的发生过;也许都只是一个故事。

国内没有“平权运动”。但也许在讨论“平权”之前,我们应该考虑作为一名大陆同性恋的现状到底如何。在校园时期,也许很多人都因为“女性化”的特征经历过不同程度的欺凌,包括我。我记得小学的时候同学会给我起难听的外号,会推推攘攘;我不觉得自己有多“娘”,只是没有那么调皮罢了,但他们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受人欺负的娘炮。上了初中,我开始反击:与其正面冲突,不如好好学习、不去在乎别人的看法;那是一段给自己赋能的时期,也是我真正开始接受自己的性取向。我尝试从某种“普遍共识”中跳出来,也意识到你首先得定义自己,才能找到在社会中合适的位子。上了高中,我遇到了很好的朋友,也遇到了和我一样的人。我开始接触到所有东西,各种各样的信息。可以说在那三年里,我是一个完全的理想主义者;在也许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我尝试把现实生活与理想追求融为一体,这是纯粹理想主义者的尝试,但随之而来的也是纯粹理想主义者的痛苦。高中毕业,我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谈恋爱,或者做爱。上大学的这头两年,我虽然高喊“爱我所爱”的口号,但却早已失去了那份纯粹与热烈。我经历了几段失败、折磨的关系,认识了许多形形色色的同类;理论上来说,我已经被给予了完全的自由,我可以毫无顾虑地在这座城市里狂欢,但我依旧一次次地失望和被挫败。我不敢前进,同时也意识到我面对的不过是和自己一样的普通人。

但我跑题了。我想知道的是,有人会因为是一名同性恋而被解雇吗?有老师会因为同性恋身份被怀疑教学能力吗?有人会在大街上被无缘无故的辱骂或者攻击吗?好像没有,至少我没有在任何新闻媒体上看到有关的新闻。现状似乎是,我们完完全全被忽略了,或者说,我们被锁在了柜子里,而有一双大手正死死地压着柜门。很多时候,在尚不了解后果的情况下,我们依旧选择隐瞒自己的性取向,只为了更保险。很多时候,我们会假设“受歧视”的前提,并笃定这绝对是一件不会被接受的事情。我不是在否认国内的不利环境,我只是想要真正地了解这个环境。相比于所谓“同性恋是西方势力入侵”论,这种对被歧视的恐惧可能才是更为西方的舶来品。而这种盲目的恐惧,已经成为了堵上我们嘴巴的封条。

在中国文化中,我们似乎并没有谴责同性恋的语境;甚至在古代某些帝王都有男色之好。况且中国人大多数并不信教,没有“上帝谴责”这一说。我觉得最大的障碍不过也就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在我橱柜之前,我妈应该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震惊的同时,她最关心的就是这条路是不是以后会很难走。面对一个全然未知的概念,我的母亲不是对其具体的内容感到反感或立刻谴责,而是以传统、主流的观念对一名同性恋者在社会中的未来表示担忧。这并是不说她有多开明,而是说明,她仅仅是无知而已。面对未知的新东西,人总是会怕的。

所以我们需要打破的,不是某种“歧视”,而是“无知”。我们应该针对的,是刻意隐瞒、避之不及与讳莫如深。至少,我们要让社会看到我们的存在,要告诉人们“同性恋”是真实存在的。边缘化是真正的污名化。就像米尔克相信的那样,我们要从黑暗中走出来。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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